翌日。
乔清屿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床。太阳悬挂高空,毫不留情的射进卧室里,明晃晃的光照将被子烘得暖洋洋的,乔清屿舒服的在被子里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才懒洋洋的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陌生的景象,她先是愣了愣,片刻才回想起自己是在乔衍初的卧室里睡了一晚。
不过为什么今天的早晨的天格外的亮呢…
她伸着脖子,歪着脑袋艰难的望向窗外,昨晚狂风暴雨,今日蓝天白云、碧空如洗。
脑袋有点卡机。
她疑惑的盯着窗外的景象,良久都没什么反应。
一分钟过去了,她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上班,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快要迟到了。
想到这的乔清屿猛地坐起身子,左右张望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乔衍初贴心的放好在床头柜上。
胡乱抹了抹脸前凌乱的头发,一把捞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手机屏幕瞬间点亮,屏幕蹦出大大的时间数字——已经中午一点十五分了。
这已经不是快要迟到了,她是已经迟到了。
乔清屿心如死灰,瘫坐在床上。
卧室门被推开,乔衍初捧着一袋冰袋走进卧室里。
一进门便瞧见垂头丧气的她,淡然道:“我已经帮你和领导请过假了,说你昨天不小心崴伤脚了,得在家休息几天再去上班。病假已经批下来了,安心在家养伤吧。”
他坐在床边,伸手探进被子去捞受伤的那条腿。
经历昨晚的事情后,对于乔衍初的触碰,乔清屿已经没那么抵触了,默声接受他帮忙冰敷的行为。
转而询问他关于请假的事情:“你帮我请的假?”
“对。”
他点点头,轻柔的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搭上自己的大腿上,隔了一夜,伤口处格外红肿,轻轻一动刺痛和抽筋的疼痛顿时席卷身体,她拧着小脸,倒吸一口凉气。
“痛痛痛,你轻点啊!”
冰袋紧接着小心翼翼的压在红肿的边缘处,乔清屿咬牙憋气,受伤的脚止不住的颤抖。
乔衍初一会儿垂眉观察她受伤的地方,一会儿抬头观察她的表情,瞧见她因为疼痛而狰狞的面目,眉头紧锁,“等会我带你去医院瞧瞧吧,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她摆摆手,呼了一口气后重新躺会床头背上,“哪有这么严重,我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用不着上医院。”
“……”
乔衍初沉吟不语,握着冰袋缓慢的在她脚腕上按摩。
乔清屿再次扯回话题,“你怎么请的?你不是说现在最好不要暴露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吗?那还怎么跟刘老师请假。”
“我是用你微信号请的。”
“我微信?”她微微一愣,神情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是多少的?”
脚下按摩的动作一停,乔衍初垂落脑袋,一直盯着伤口处的目光骤然失焦,片刻,他徐徐凝住目光,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十分固然的假笑,但这假笑对外又显得格外真,若再仔细认真瞧便会发现其中的漏洞。
他笑意不达眼底。
完全是一副哄人的假笑。
“你忘了吗,手机可以用面容解锁。”
他的话语平淡如水,让她瞧不出一丝破绽。
他说的太过于从容,让她一时间都忘了睡着闭上眼睛面容解锁是解不开的。
眼看她已经相信这套说辞乔衍初心里的石头落地,松口气,扭回头继续看向手上的冰袋。
事实上他一直都知道乔清屿现在的手机密码,她上高中时的那部手机密码他也知道,不仅如此他还对她初高中的同学、好朋友、甚至之前谈过男朋友都了如指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冰袋里的冰块融化了叁分之一,乔衍初拿起冰袋,扭头询问:“你要洗漱吗?我抱你去。”
刷着小视频的乔清屿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又低头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装饰,除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以外,身上一件遮蔽物都没有。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就这么光着身体睡着了,后面好像乔衍初也上床了,似乎是抱着她入睡的。
她神色诧异的扬起眸子凝视他。
乔衍初面色淡然。
她瘪瘪嘴,“你给我拿套衣服过来。”
“好。”
乔衍初应下后捧着一袋冰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给她带来了一件她平日常穿的睡衣。她接过衣服后毫不留情地把他赶了出去,直到自己艰难换好后才叫他进来。
乔衍初把她抱进浴室里。
眼眸一暼,竟发现洗漱台旁多了一张小板凳。
她仰首望向男人的下巴,“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
他把乔清屿抱到凳子上,乔清屿坐上去刚好可以对上洗手台。乔衍初非常贴心的给她拿起洗漱用品并且接了水挤上牙膏递到她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婴儿,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就差没亲自帮她刷牙了。
“我自己来吧。”
接过牙刷后她极其不自在的在他的注视下刷牙,途中客厅响起了电话声,乔衍初摸了摸自己衣服口袋,发现口袋是空的,想起刚刚出去买完东西回家顺手把手机放鞋柜上了。
见状乔清屿松了口气,期待他赶紧走开,别在这里一直盯着她,像盯着一个犯人似的。
他没有立马离开浴室,犹豫的站在原地,一脸关切,放心不下让她独自一人留在浴室里。
乔清屿白了一眼,抬手摆摆,催促他道:“哎呀,你要拿就拿去拿吧,站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刷个牙还能做出什么事。去吧去吧。”
既然她都这样发话了,乔衍初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儿,在走出去时又啰嗦一句:“洗漱好叫我一声。”
乔清屿通过镜子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在外面接了一通电话,她洗完漱还想修修眉毛,拉开洗手台的抽屉拿出修眉刀。修眉刀是之前她买化妆品送的,所以非常简陋,只是简简单单的刀片款,刀刃锋利,每次使用她都战战兢兢的,好几次都被它划破了眉头和指腹。
尽管它如此容易令人受伤,但她还是没扔,因为扔了就意味着要重新买一个防刮伤款的, 在心里觉得挺浪费钱的,手里的修眉刀勉强还能用,没必要再多花钱买一个。
照常捏住修眉刀缓慢的修眉。
她从小就生活在男性成员占多数的家庭里,关于女性身上的特别之处并没有特别的女性角色教育她,告诉她到了一定的年龄她的胸会一天天的鼓起、私处会慢慢长出阴毛颜色也会变深、再过一些时日她的阴道就会流出鲜血沾湿内裤和校裤。
对于未知,人都会产生恐惧,更何况在男性为主的家庭里长大的乔清屿成为了家庭里最特殊的存在。
乔祁身为父亲本身就自带着距离感和古板,关于她身上不同的地方她自然不敢主动向他开口询问。
所以她只能将青春初期烦恼琐事和每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还年长她六岁的哥哥分享,比起其他人,他看起来更为可靠。
初潮的那天,正巧是周日,不用上学的她坐在书桌旁写着作业,骤感裤子里一片湿润冰凉,心里怀着惴惴不安,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小跑到厕所里,褪下一件件裤子直到发现自己内裤上是一片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