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宴清有什么关系对她来说也不重要。
是宴清做的那就更好了,说明他有自救的能力。
虽然可能他隐瞒着什么,但只要他留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背叛的心思,其他都无所谓。
盛闻月从一旁人手中接过了白色手套,缓缓的戴上,漫不经心的动作有种别样的美感,却也让人心生寒意。
她拿起一边的棒球棍向那几个大汉走了过去。
辛陌站在原地未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不会说什么帮忙的话,他知道,她不需要。
他喜欢的阿月是独一无二的,是站在峰顶的,是做任何事情都动人的。
可惜,现在的阿月还并不是他的阿月。
以后是不是,他也无法确定。
辛陌眉眼温润,染着对她的情愫,盛闻月背对着他,这样的神色她无法看到。
一个小时后。
叫声骂声渐渐下去,几个大汉终于扛不住。
不是扛不住打,而是一个针管又一个针管的注射折磨的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他们难受的匍匐在了地上。
眼前的漂亮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是个疯子!
他们这一行是有职业操守的,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不交代就是傻了。
得到答案的盛闻月轻轻冷笑了一声。
“洛斯然的父亲啊……”
她摘下已经染了血色的手套,一挥扔在了地上。
辛陌看向一边的手下,“把这都处理了。”
说完他跟着盛闻月一同往外走了去。
“你要对洛家动手了么?”辛陌顺势问道。
“嗯,谁让他们不长眼要先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呢?”
之前盛家洛家联姻的事情,她把账更多的算在了她祖母头上。
谁知道洛家现在却莫名其妙对她动手了?
动她也就罢了,但居然是先用宴清威胁她。
呵。
盛闻月眸色冰冷。
辛陌点了点头。
他正好也要回江市,那便在暗里也对洛家推一把吧。
要动就一次性将他们筋骨打散。
有他的助力,阿月应该会轻松点。
盛闻月洗干净手,就离开了。
辛陌注视着车子越来越远,最后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之内。
“陌爷,那四个人……”一旁的手下出声问道。
辛陌抬了下眼皮,嗓音温润,“有来无回。”
盛闻月坐车回到了医院。
这么一个来回有三个多小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只是等她到病房了,却发现宴清还没睡。
屋里开的是床头灯,光芒较弱。
他侧躺着,额前的碎发微垂,俊逸的面孔上依然气色不太好,黑曜石般的眸子在人进来了时候就锁定住了她。
“你回来了?”他声音明显欣喜。
盛闻月脱下外套挂在一旁衣架,走近病床,看着他,相较刚才神色温和了不少,“在等我?”
宴清点头承认,“看见你让我很安心。”
盛闻月勾了下唇,“我会在这陪你的,你睡吧。”
他住的是vlp病房,内里堪比五星级酒店,盛闻月从江市过来,带的东西也都送到了这。
她拿了些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
浴室隔音很好,但也能听到细微的水声。
宴清靠在靠枕上,等待着她出来。
你以身相许,我拿钱养你
半个多小时后。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绸缎睡衣走了出来。
墨色的头发披了下来,还有一点水珠。
盛闻月走到了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坐下。
还没睡的宴清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
他清澈的桃花眸子动了动,似乎在想什么,又有些疑惑,然后才开了口,还有点不好意思,“阿月,我们之前是在一起睡的么?还是……像现在这样?”
他看向了她坐的床。
两张床都是大床,但现在明显她是要一人一张的睡。
盛闻月怔愣一秒。
她和宴清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都是第一回 ,更别说是在一张床上了。
不过,她不会这么回答。
“之前是一起,但你一个人睡,今天会休息的好一些。”她平淡的话语一点也看不出撒谎的样子。
宴清相信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好,那今天就先这样。”
他笑容明媚,“能看着你就很让人开心了。”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灯关掉,病房内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帘缝透出的那么点光。
奔波了一天,此刻盛闻月也算是放松下来,渐渐的入睡了。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另一张床上的宴清缓缓睁开了眼。
他以最低的声音侧过了身,凝视着黑暗中她的面庞,轻轻勾起了唇……
第二天一早,医生就又给宴清做了一遍检查,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盛闻月去取上了医生开的一些药,装在了自已这。
宴清也不躺着了,光是这么看着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阿月,我感觉我已经不难受了,可以今天就回家吗?”吃完早饭后,他牵住盛闻月的手小心问道。
“医生说要再观察一天。”她回道。
宴清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好吧,我听你的。”